【本亨】归途（18~19）完结+番外
现代AU，前文：【本亨】归途（1~4） 【本亨】归途（5~7） 【本亨】归途（8~14） 【本亨】归途（15~17）
完结啦，能被喜欢真的好惊喜，谢谢大家:D
开学了没时间码字了，有缘再会吧，wink
18
凌晨没有地铁也没有公交车，出租车司机估计也和他一起在人群里看着烟火表演而且已经喝了超过酒驾标准太多的酒。阿弗莱克一开始是在人群中行走，人稍少一点时他就跑了起来。进入了卡维尔的房子所在的街区时他已经是在飞奔。喝醉了的人们从小酒馆里勾肩搭背地走出来，看到他之后对他大喊：“再跑快一点，伙计！”他一边应着“是的！”一边更快地向前跑。
十几层楼的电梯没能让他平复呼吸，疯狂地按响卡维尔家的门铃时他依然急急地喘着气，前来开门的卡维尔明显被他公牛一样的喘气声吓到，走出走廊带上门，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
“乔纳森的父亲，另一位，”阿弗莱克努力让自己表达连贯一点，“是谁？”
听到他的问题，卡维尔原本惊讶的神色又沉下来。“这重要吗？”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是我，对不对？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卡维尔思索了一下，并没有犹豫，就回答：“是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怀孕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
卡维尔的脸上出现了怯懦的表情。阿弗莱克从未见过这样的卡维尔。他在他们重逢之后看见了太多卡维尔从前从未有过的神情，包括现在的，学会恐惧像是成长的佐证一样。阿弗莱克又高兴又悲伤。
“我当然想要一个孩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有了孩子的？”
“我们分手之后。”
那种表情消失了。他现在看起来不难过，但也并不欣喜。阿弗莱克从来没有这么想拥抱他。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你。”卡维尔继续说道。
而这一次阿弗莱克再也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了。提出分手的是他，卡维尔只是遵守了必要的礼节。他心里想着“如果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回来”，却不敢说出口。就像蜻蜓已经飞走了才举起的网，现在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发生就是没有发生了。
他看着孩子的父亲，他之前觉得卡维尔变了，因为毕竟过了五年；后来又觉得卡维尔没有变，因为当时比对方还幼稚的他认为对方还是那么幼稚。而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卡维尔已经长大了。他做不到的洒脱和不留恋，他的男孩通通做到了，并且全数返还到他身上。
“我很抱歉，说出了那样的话。我只是没想到，”阿弗莱克艰难地措辞，寻找一个不会让对方把门摔上的说法，“没想到他是我们的孩子。”
“没关系，都过去了。”
卡维尔再次表现出那种让他害怕的成熟，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是他让对方变成这样的。算他自作多情好了，至少这是他还能影响卡维尔的证据。
“我并不是因为冲动才吻你的。我之所以要分手，是因为我害怕被一段关系束缚。我会觉得我不像我了。”阿弗莱克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他一些，卡维尔察觉了他的意图，缩了缩手臂，但没有后退。
他不敢像刚才那样冲动了，嘈杂的环境让人无法思考，周遭过于安静又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感到困扰和焦虑，却不敢让对面的人察觉，害怕对方误以为这些情绪是出于反感。
“我，……我还是爱着你，一直都是，我忘不掉你，我从来没有忘记你，这不是冲动，我思考了很久了，从重新遇到你那时候我就想再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自己也没发现我有这个想法，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对不起。”
卡维尔还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从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这样的眼神都没有改变过。他们重逢已经一年了，可卡维尔的眼神却和他们刚刚重逢那天一样。
“没关系。”卡维尔很轻地说道。
“你原谅我了？”阿弗莱克的声音提高了。
他却摇摇头，“你并没有做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想，我原谅你。”
阿弗莱克终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卡维尔还是那样，冷静地看着他。“那么话说完了，你该回去了。”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路跑来流的汗渐渐风干，或是被衣服吸走，身体开始感觉到冷。
“你让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卡维尔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他。
“不是——”
还没有解决，他来这里除了请求原谅，还有更重要、更进一步的事情。
但是卡维尔看起来并不想再聊下去了。“不，就停在这里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卡维尔摇了摇头：“已经够了。”他像是不想再多说一样，捏着门把，随时要把门关上了。
阿弗莱克努力在对方脸上找到哪怕只是一丝动摇的神情，但是没有。他终于明白五年前的卡维尔面对自己时是怎样的感受，这样复杂的滋味被早已品尝过的卡维尔悉数还了回来。
他艰难地开口，试图作最后的努力：“但是，乔纳森不能只有一位父亲……”
“也许是吧。”卡维尔耸了耸肩，“不过也不一定非得有两位父亲不可。”
他的眼神黯了下来。
“晚安。”卡维尔向他点点头算是道别，重新走回门里，把门关上了。
他只能一个人离开。
19
阿弗莱克走出大楼，街道已经趋于安静了。狂欢过后疲惫的人们回到各自的家中，准备睡一觉来迎接新年的晨曦。
他走得很慢，风一直在刮但是他并不觉得冷。他走了很久才回到家，他离开家时是独自一人，回家时也是独自一人，可见过程怎样，在这时候并不那么重要。
他能理解卡维尔不再接受他。先说分手的是他，时过境迁再想请求对方原谅，真是太可笑了。
这么说来，其实卡维尔也并没有原谅他。
他觉得有些遗憾。他想到了乔纳森，他们的孩子，他缺席了这么多年，大概以后也没有机会补上了。
希望卡维尔还允许他补上这些年的生日礼物，还有以后的。
他没开暖气，也没开灯，连鞋子都没脱就躺在了沙发上，半睡半醒，脑子里闪现各种各样的片段，或荒诞或平常，让他分不清到底是幻是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是不是被吵醒，他感觉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把起居室照得灰蒙蒙的，周围的熟悉的摆设看得更清晰了一点。他半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顿时清醒了。
是卡维尔发来的短信，两条。『我想过了，也问了乔纳森，我改变主意了，他确实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握着手机的手快要颤抖起来。
『我是指，两位父亲。』
窗外，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城市。
～FIN～
番外：沐浴露和晚安吻
发生在两人复合之后的故事，关于两位不负责任的家长
编了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把乔纳森哄睡着之后，阿弗莱克终于能够爬进温暖的被窝了。刚洗完澡的卡维尔这时候推门走进卧室，把门关好，探了探暖气片，才踢掉拖鞋窝到阿弗莱克身边，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从卡维尔进门起阿弗莱克就感觉到他带进来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他们共享的佛手柑味的沐浴露的香味，而是更加甜的味道，像牛奶又像水果。
阿弗莱克俯身下来闻了闻他的肩膀，那种香味更明显，就是卡维尔身上的。
在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卡维尔身上一边蹭一边嗅闻之前卡维尔就笑着把他推开，他不甘心地又抱住对方，把卡维尔搂在自己胸前，“你用了乔的沐浴露？”
卡维尔想了想，点点头，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把沐浴露都用光了。”
“我洗的时候就剩一点点。”阿弗莱克又低头在他颈窝里蹭。
“你用完了也不把瓶子拿去丢，这就算了，”他捏住阿弗莱克的耳垂，后者甩甩头阻止他，但他并未就此罢休，“你还把瓶子装满了水！你在浴室里玩水吗？”
被批评的人厚脸皮地嘿嘿笑了两声，把他提起来拉到自己身上，这样他就跨坐在阿弗莱克大腿上了。阿弗莱克搂紧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说：“好甜。”
他轻轻打了一下阿弗莱克的脑袋：“要闻就闻你儿子去。”
“儿子和爹地能一样嘛……”阿弗莱克又蹭了几下，抬起眼睛向他眨啊眨。
卡维尔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马上闭上眼噘起嘴索要更多。卡维尔继而吻了他的鼻梁，鼻尖，嘴唇，他立刻愉快地响应，按住卡维尔的后颈，一下一下地啄吻对方的唇瓣。
“无耻。”一吻结束后，孩子的父亲这样评价另一位父亲，然后伸手去关灯。
他们带着倦意在被子下相互依偎，卡维尔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周末去买。”
“什么？”阿弗莱克迷迷糊糊地问，已经半睡半醒。
“沐浴露。”
“嗯唔，好。”阿弗莱克下意识地答应了，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后来的周末采购时，阿弗莱克从货架上挑了一瓶加量装的水果牛奶味沐浴露放进购物车里。卡维尔看清那瓶和乔纳森用的是同一款之后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坐在购物车里的小男孩不明就里，但还是有样学样地也甩了他一巴掌。
再后来孩子的两位父亲在浴室里呆了好久，以完全不得体也不正确的方式分享了这瓶新的沐浴露。阿弗莱克对这个味道很满意，尤其是用在卡维尔身上的时候。
这下子他们身上都是一样的味道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真的FIN了～
说点更新以外的东西好了，有些妹子认为我文中的大本是因为“害怕负责任”才提出分手，这个跟我的初衷不太一样哈，我写的时候，想法是如同文里提到的那样， “我并不是因为冲动才吻你的。我之所以要分手，是因为我害怕被一段关系束缚。我会觉得我不像我了。”不过看完了的姑娘们应该也明白了吧~
个人觉得这是很复杂的感情，我的笔力不能表达万分之一。大本的角色在我看来有点control freak（我没写出来，我的锅），但是爱一个人是没有人能控制的事情，他在这一方面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控制、失去了主导的关系，所以有了危机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选择：分手。
因为是由他提出的分手，他感觉到控制权又回到自己手里，这让他得到暂时的满足，所以忽略了自己真正的需求。
然而分手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特别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分手，在后来的五年里，不停地自食苦果。后来就是这个故事啦，他知道后悔了，挽回了亨利，大家都有成长。
一直想写不懂爱的人学会爱的过程，这篇文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圆了一个念想，虽然还不能完全表达出我想表达的东西……【
再次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号，能得到这么多诚意满满的留言，惶恐不已，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幸福愉快。
综上所述，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啪啪啪时千万要记得戴套啊！
